但白雉不能阻止, 这是黎冬南长久以来一直在坚持的意义，复仇。
白雉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：“祝你成功，还有……”
黎冬南没有说话，温柔的看着白雉。
“……照顾好自己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黎冬南是故事的主角，书中也写着他复仇成功，白雉知道他的担心很可能没有意义。
但当身处到这个书中的世界的时候，他仍然无法克制的担心，要知道自从他来了之后，整个剧情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，完全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。
而黎冬南已经从书里的纸片人变成了活生生的人，一旦死亡那可就是真的死了。
“白雉……”
“嗯？”
黎冬南安静的看着白雉，漆黑的眼中只容纳着白雉一个人。
“白雉，给我一个吻吧。”
白雉想了很多黎冬南会说的话，例如之后的安排，但是他没有想过，黎冬南竟然会说这一句，直接索吻，可还行？
白雉完全不能理解，拧着眉毛看黎冬南。
“你是不是不明白？”
白雉点点头。
黎冬南也点点头：“我也不明白。”
白雉：“……”
你这是还没打仗，你的脑袋就坏了吗？
黎冬南伸过手，抓着白雉的手，把白雉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：“是他叫我这么做的，你感受到他在给你说什么了吗？”
“我没感受到啊。”
“……你不要揉，叫你感受呢。”
白雉脸瞬间就红了：“胡，胡说什么呢！”
他明明就是不小心摸了下，这不怪他，谁让摸起来这么舒服呢。
这不是他的错。
而且，而且他就只摸了一下下，拿来的揉啊！
白雉连忙缩回手，结果被黎冬南一下子按住了。
白雉：“你放手。”
黎冬南睁眼说瞎话：“我怕你摔倒。”
白雉：“……”
黎冬南：“你仔细感受，他再给你说对不起。”
白雉：“？！”
白雉更惊了，如果说什么能比索吻更不可能的，那就是这一句话了。
貌似在整本书中，黎冬南都没有说过对不起这个词。
白雉大为吃惊：“你道什么歉？”
黎冬南：“哪怕是对你好的事情，我也不应该自作主张，替你做决定。而且就算因为各种原因不得已而为之，事后，我也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，而不是让你被蒙在鼓里，胡思乱想。”
白雉沉默好一会，点点头：“我接受你的道歉了，过去的事情，你不用在意了。”
黎冬南发现，这一句话，比白雉不接受道歉更让他难以接受。
“我会改。”
白雉点点头，仔细想来，黎冬南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凡是会和白雉牵扯的计划，黎冬南最近也开始告诉他了。
但是，这又怎样呢？
当初他很生气，甚至一度说不原谅黎冬南和发誓要干死黎冬南，可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这些感情都慢慢消散了。
他现在也说不上来自己对黎冬南是什么感觉。
更重要的是，黎冬南对他的感情是爱吗？
白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想的，直接便问了出来。
黎冬南呆愣了一刻，就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。
白雉感到很抱歉，一边在内心自嘲，一边道：“没事，没事，你不要在意……”
“我在意！”
黎冬南火速打断白雉的话，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。
黎冬南紧紧盯着白雉的眼睛：“我爱你，比你以为的还要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