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衍盘腿坐在自家的地板上，低着头，刘海垂在额头前，看不清楚表情。过了一会儿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，嗓子里挤出一声低沉的“嗯。”
“和他相处了两个月，还喜欢上了他？”
“嗯。”
“吻了他之后被他逃走，再也没出现过？”
“嗯。”
“他走了之后天天做诡异的噩梦？”
“嗯。”
“觉得梦里的声音熟悉，怀疑就是那个鬼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靠！萧衍你真行啊！”陶染猛地吸了一口烟，然后在萧衍头顶上吐了出来。
萧衍猛地抬起头，狠狠地瞪了陶染一眼：“老子都交代了你还想怎样？都说了吸烟去外面！”说着起了身，把陶染就往门外推。
陶染一下子就急了：“哎哎哎，别啊。我才刚回来啊。怎么就赶人走啦？！”
“去你老爷子家住一会儿吧，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呢，说想你了。去去去，别烦我。”萧衍把他推到门外，烦躁地挥挥手。
“萧衍你真狠心……老爷子有多唠叨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回去该又叫我相亲了……”陶染还想耍两句嘴皮子，转眼就看到萧衍的脸沉了下来。
“说真的，让我静一会儿。心里烦。”萧衍说完深深地看了陶染一眼，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疲惫。
陶染愣愣地看着他关上门，目光里不由地透出一股担心。他的死党，这次真的是惹上大麻烦了。
陶然走后，萧衍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。过去两个月的种种在他眼前闪过，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在他眼里那么鲜活，那么可爱的王纶竟然是鬼。
内心烦躁，加上连夜没休息好，萧衍就这么皱着眉头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，窗外已经全黑了。
屋里传来嗡嗡嗡的噪音，萧衍仔细听了听，发现声音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。揉了揉眼睛，他迈着因为刚醒还有点摇晃的步子走到房门口。发现自从装上之后从没有用过的风扇正呼呼地吹着。
疑惑地皱皱眉，也许是陶染用过了？萧衍伸手打算关掉。突然看见头顶上的灯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