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收拾整齐后，k发现脑子里全是以“j”开头的数不清的句子……但他接下来意识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，也并没什么好说的。他只是在……检查。检查自己的声音还能否在对方脑中响起。检查对方是否还会回答。
[j……]（j看向他）[……把手机给我。]（j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并把它递了过来。）k迅速查ry想在半小时内见面。他把手机揣到兜里，不安地踱到难看的花边窗帘前。
[j……看看博客上有没有什么新动向。]
j安静地从衣柜里的箱子中取出笔记本电脑。他抱着它在床沿坐下，给它充上了电。他清清嗓子，就像自己好久没说过话了似的。“差不多有一百万点击量了。”他告诉k。
k仍然视线放空地盯着窗外。他小幅度地拨了一下花边窗帘（仍然很难看），这样他就能从窗户倒影中。
j开口，“你想让我更新吗？”
k叹了口气。“不，现在不行。我们一会儿就得走。”
j重新看向笔记本，他向下翻页，读着最新评论。
[j……]（j扭头，k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倒影。）[如果我请你吻我——]
那一瞬间，由恐惧凝成的长钉如巨大的冰矛般自j身上射出。毫不夸张地说，k有种强烈的感觉，像是一大块冰山似的雪白冰凌覆满了整个房间。而那气味！樟脑丸的味道如此尖锐，k的鼻子都刺痛起来。
他脑海中唯一能与此相比的第一次sy照片时的反应。
真棒。（“你与他又有什么不同，rade的声音。）
还有多少的血奴品性残余呢，他有些好奇。它们是已经完全消退，还是仍需一段时间？每当存有疑问时，k总喜欢付诸实验，因此他从窗前转过身来，径直走向j。
j的脸一如既往地没有露怯。至少不是很明显。使之暴露的更多是他此刻等待时的僵硬姿态。再加上冰凌，气味，还有他脑海里强打精神响起的嗡鸣声——声音在逐渐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