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要把话说清楚，不过不是在这里，也不是现在，”男人一把把他抱起来，径直往床上走去，“你眼睛跟小兔子似的，放着不管，到明天痛苦的是你。”
“……还不是你害的。”
“所以我会负责。”
“哼。”
“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爱你。”
319
舒服柔软的大床边上，坐着一只两眼哭得红肿的小白兔，小白兔的手里捧着一只水杯，正在一口一口的喝水。
哭干的嗓子得到水的湿润，肿疼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。
大灰狼从卫生间里走出来，手上拿着一块热毛巾。
水喝完了，大灰狼接过水杯，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躺下来，我帮你敷眼睛。”大灰狼坐在小白兔旁边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“你把毛巾给我，我自己敷。”小白兔瞅了大灰狼一眼，两只眼睛肿的跟小核桃似的，声音还是有些涩哑。
“我帮你敷。”大灰狼目光坚定，声音沉稳。
小白兔不和大灰狼比耐心，大灰狼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，他没有。
“我还没说要原谅你。”身体躺在床上，头枕在大灰狼的大腿上，小白兔不忘了要提醒大灰狼一声。
“嗯。烫吗？”大灰狼把叠好的热毛巾放在小白兔的眼睛上。
“有点儿热，不过很舒服。”小白兔乖乖说完，又哼了一声：“我可不记得你原来有这么贤惠。”
“是体贴。”大灰狼纠正小白兔的用词，顿了一下道：“我对你一直很体贴，除了第一次外，哪回事后不是我帮你……”
小白兔抬手拍在大灰狼的脸上，堵住他的嘴巴，帮他消了音：“我不是指那方面。”
“你还堵什么，”大灰狼拉下小白兔的手，放在手心里把玩：“我们都老夫老妻了，什么话我们没说过？”
“那也不许说。”小白兔抽手没抽回来，也就随他了。
反正话已经说破，就像男人说的那样，他们确实算得上是老夫老妻，没什么可避讳的，他们两个人也都没那么矫情。
没说开前，大家还各有保留；一旦说开，各种自由。
他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，什么事情看得都比一般人要开一些，也知道哪些是不值得计较的，哪些是需要好好珍惜的。
虽然该介意的还是会介意，该生气的还是会生气，但那些在他们眼里，都比不上眼前这个人来得珍惜。
很多事，经过，看过，失去过，才会知道，得到有多么不容易。
“你要和我说什么？”
“很多，一口气说不完。”
“那就留着以后慢慢说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，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“我气还没消。”
“那就慢慢消。”
“我想揍你。不揍你一顿，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。”
“那就给你揍。以后天天给你揍，随时随地，任你揍，尤其欢迎你在床上揍。”
“不要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