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还有萤火虫。
黎里想着想着，就有些犯困。
“困了？”一个好听、低沉的男声响起。
黎里迷迷糊糊地，没反应过来。直到感觉眼前覆盖了一大片阴影，黎里才睁开眼睛。
一个高大身影正弯腰看他，又问了一遍：“困了？”
黎里看见黑漆漆的眼睛，墨一般的眉毛，挺直的鼻梁，紧抿的薄唇……
一张严肃，但很英俊的脸。
黎里紧张到无法呼吸。
他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里，在拍摄场地，在午间犯困的时候，见到张凛。
张凛仍然是一件简单的浅灰衬衫加长裤，仍然那么帅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黎里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短短的、梦幻的梦。
张凛问黎里是否困了，黎里因为紧张，没有回答，他也没有再追问，只是打开了身后小书房的门。黎里明明记得门是锁着的，但张凛打开了，还示意黎里进去。张凛看上去像主持会议一样的严肃，黎里也不敢吭声，连礼节性的问好都忘记了，就那么直愣愣站着，看张凛拉开绿条纹沙发，使之成为一张舒适的躺椅。接着张凛依然一句话也没有，直接眼神示意黎里躺上去。
那感觉就像总裁命令公司小员工去做一件什么事一样，黎里脑袋跟浆糊一样，只知道乖乖躺上去。张凛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毯子，放在黎里手边。
然后他就走了，关门走了。
剩下双眼睁得溜圆、已毫无睡意的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