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。
秦晓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：“啊？”
简直开口跪，这是正常人的回答吗？
一般人了解到富家大小姐竟穷酸至此，要么幻灭，要么看她可怜，赏几块钱……哪有人张口闭口宣称包养。
秦晓晓怀疑，流量小花真心知道包养其实是贬义词吗。
因对方角度清奇，秦晓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“我来包养你。”
曲璃重复了一遍。
秦晓晓：“……”
“不行吗？”
“当然不行。”
威武不能屈，富贵不能淫。
秦晓晓断不接受肮脏的交易，她按捺住内心的焦躁，生硬地扯回话题：“快说，你为什么接近我。”
“我想和你交朋友。”
曲璃开朗道，笑靥如花。
秦晓晓狐疑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确实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……”经过女子的提问，曲璃顺着将话脱口而出，随即，她略微反悔。
现在就告白……
会不会太急，进展过快？
然而，秦晓晓不给她思考的时间，见她有松口的迹象，忙上前两步。
秦晓晓凑近，紧盯她的脸，催促道：“我叫你快说。”
她兀地靠近，两人间仅距离一步之遥，望着女子明艳动人的面容，温热的吐息隐隐洒在自己的脸颊，曲璃的心跳随之加速。
那双向来飘忽不定，恍若漠视一切的眸子此刻正凝视着她，黑亮的瞳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。
被她专注地谛视，曲璃觉得，甘愿为她奉上所有。
只要她需要，哪怕是自己的珍藏物品，曲璃都愿意赠予她。
更何况，现在她需要的，仅仅是解答一个问题呢。
于是，曲璃没有拒绝回答，她垂眸，柔声细语道：“嗯，我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声音仿如春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。
它干净纯粹，缓缓地淌过心扉，温暖却不灼人。
一旁，见她终于肯说了，秦晓晓来了兴致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“一开始，我是见到你恶毒的伪装，被你的矛盾感所吸引。”
“我想靠近你，了解你。”
“越深入，越是受你吸引。”
“我陷进了泥潭，不可自拔。”
“有人觉得，你出身豪门世家，生来便赢在终点，于是有恃无恐，到处惹是生非；有人认为你极为滥情，骂你不知洁身自好，作风不正，换男友如换衣服；有人说你以欺辱他人为乐，是个人见人怕，鬼见鬼嫌的存在……”
“但我知道，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言此，曲璃放缓声音，如数家珍道：“你在炎炎日下拍剧的坚持，你背地里的默默努力，你的随性潇洒，你身上诸多的闪光点。”
“我全看在眼里喔。”
曲璃微睁眼，不再笑成眯眯眼。
流量小花坦然地注视她，说道：“你表现得肆意妄为，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，我的目光亦一直追寻着你。”
“我看到了你被项莉薇纠缠时的无助，我不希望你承受网络莫须有的谩骂，我……”
曲璃将右手放置胸前，神情柔软，随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，声音略显沙哑：“我想要保护你。”
“是的，我喜欢你。”
“所以我不满足于现状，我想和你的关系更进一步。”
“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，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？”
语毕，曲璃屏息。
等待对方的回应。
“……”
沉默。
死一般的沉默。
她出乎意料的答案，令秦晓晓有些飘飘然。
过去的十八年里，父母都没这般夸赞过她。
眼前的人是喜欢我的，她可以肯定。
不过…依然没往那方面想的秦晓晓沉思，曲璃指得更深的关系，是什么？
半响。
秦晓晓想通了。
“呵呵，没想到你这么贪心。”
秦晓晓出声，在对方忽然变得紧张的目光里，继续道：“一上来就要和我当闺蜜。”
“真没办法，我答应你了。”
秦晓晓摊手，一脸无可奈何。
曲璃表情定格：：“……啊。”
“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？”
被流量小花的一番话感动，先前被女主整得怀疑人生，险些有了心理创伤的秦晓晓此时重拾信心。
不得不说，多了一个人作伴，面对险阻，给秦晓晓带来了安全感。
于是乎，非常没有底线忘掉以前和流量小花划清界限的决心，秦晓晓摇摆不定，打算接纳她的时候。
对方一脸的凝滞，令秦晓晓感到不满：“你刚才的话，又是耍我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曲璃摆手，调整表情道：“我只是太高兴了。”
秦晓晓深以为然，自大地说：“没错，为此感到荣幸吧。”
曲璃皮苦笑。
方才的告白，她想，已经说得够直白了。
可对方仍然不开窍，或者是故意装傻？
恐怕这时，她告诉她，她爱她，是情侣之间的爱，秦晓晓也会认为她是开玩笑的吧。
念此，曲璃反倒松了一口气。
至少没被拒绝。
关系也确实更进了一步……
“曲小姐！你来了吗！”